要管好別人,就不要執(zhí)著于自我,要破除我執(zhí)。
如何破除我執(zhí)呢?這要從“我”字講起。
很多朋友都知道“我”,都有自我意識,都知道“我”是誰。那么我想請問,你把“我”找出來試一試,在哪里?
你把手伸給我,我告訴你,這是你的手。你把腳伸給我,這是你的腳。你把腦袋伸過來,這是你的腦袋。你把心都掏給我,對不起,這還不是你。這是你的心。你指著自己的身子告訴我,這是“我”,我告訴你,這是你的身體。
你發(fā)現(xiàn)這麻煩了,你把什么給我,我都說,這不是你。為什么?這都是“你的”。“你的”和“你”是不是一個東西?不是的。
有些人說,我的思想是“我”。你看,你說出“我的思想”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把思想當(dāng)成“我的”,而不是“我”了。“我的心情”是不是“我”呢?也不是。你說出“我的心情”的時候,那個心情就已經(jīng)是“我的”,而不是“我”。
“這是誰的錢啊?”“我的。”那是你的一千萬,還是“你的”。問題是有些朋友把1000萬當(dāng)成自己了。真的,他把錢看得比命還重,這就是愚癡。這是誰的工廠?我的。你看,我問來問去,你只拿得出“我的”,你拿不出那個“我”。
搞來搞去,我們無非拿一個“我的”跟人說話。“我”在哪里?就是找不到。你得相信,搞了半天都是“我的,我的”……問了半天才知道全部都是“我的”,全部都變成了身外之物、心外之物。
“我”在哪里?怎么問,你都拿不出一個“我”。我們應(yīng)不應(yīng)該懷疑這個“我”字?應(yīng)該懷疑。所以一天到晚地固執(zhí),你固執(zhí)什么呢?你固執(zhí)的其實都是一種外在的東西,一種可以去掉的東西,都不是真正的自己。
就像一個曾經(jīng)在飛機上發(fā)酒瘋的縣公安局局長說:“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我是姚局長。”他把自己當(dāng)姚局長了。他生下來是姚局長嗎?不是。他讀書的時候是姚局長嗎?不是。他當(dāng)姚科長的時候是姚局長嗎?不是。他退了休是姚局長嗎?不是。他死了是姚局長嗎?他不是。一個左也不是、右也不是、前也不是、后也不是的一個符號,他就拿來當(dāng)成了自己。你說,這個人哪能不犯錯呢?哪能不逮進(jìn)去呢?
你問黃光裕是誰?他會說:“我是中國首富。”他擺地攤的時候是中國首富嗎?他剛到北京的時候是中國首富嗎?他被逮了進(jìn)去,還是中國首富嗎?他現(xiàn)在也不是中國首富了。那為什么要把一個首富的符號當(dāng)成自己呢?這樣執(zhí)著能不犯錯嗎?搞了半天,我們到現(xiàn)在為止只能拿一個符號來,你是誰?我是張三。張三是什么?張三是個符號。你改名字,改成李四。我是誰?我又變成李四了。搞了半天,“我”是個符號而已。
所以,佛家里面說,“我”是誰?“我”是一個假名。慢慢感覺,這里面你感覺到了,你就活得很坦然了。
《圣經(jīng)》里面說,人家打你左臉,把右臉?biāo)瓦^去,實際上是破你這個相,破你以為有“我”這個相。多打兩次你就知道原來沒有這個“我”。你要是不恨別人,實際上你真的無所謂。你走在街上,突然有人一拳過來,你會火冒三丈,轉(zhuǎn)過背一看,是你想念多年的情人,馬上笑逐顏開。所以可見不在于她打你,而在于她打了以后,你的那種感受。陌生人打你,肯定是火冒三丈了,轉(zhuǎn)過背一看是老情人就沒得說了。說明,“我”其實只是一種感受。
“我”是一個假名,不是一個實有。這個假,假在哪里?假在你找不到他。為什么?我剛才要你把“我”拿出來,你拿出來都是“我的”——“我的”手、“我的”腳、“我的”腦袋、“我的”身體、“我的”思想、“我的”錢、“我的”房子、“我的”車,拿出來的全是“我的”。“我”你拿不出來。因為你找不到,沒有對應(yīng)的東西。感受就是一種稍縱即逝的東西。
那么“我”是一個假名。至少在邏輯上成立了。那么“我”這個假名怎么來的呢?這是最關(guān)鍵的。我們這么多年了,為什么最后形成這么固執(zhí)的我見呢?我執(zhí)得那么厲害。人家一講你,火冒三丈。人家要求你,你就是不接受。
實際上我們企業(yè)在作變革時就經(jīng)常遇到這樣的事。很多企業(yè)的人并不是因為歐博的老師講得不對。并不是因為你要求我這樣做不應(yīng)該,骨子里頭就是因為這是你要求的,我就是不干。企業(yè)內(nèi)部做管理這個現(xiàn)象也很嚴(yán)重。有的人就是這樣想,你要求我做,你是誰?我憑什么聽你的?說來說去就是對“我”的執(zhí)著。你是你,我是我,我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。你就沒有資格指揮我。我執(zhí)非常重。
企業(yè)的問題就是每個人固執(zhí)己見,不在對錯。
管理其實很簡單,不是不該做,不是不會做,而是不想按別人要求的做。說來說去是我執(zhí)作怪。我們在工作當(dāng)中,不改掉我執(zhí)的習(xí)慣,很難把工作做好。我執(zhí)很重的人,交朋結(jié)友有問題,夫妻相處有問題,教育孩子有問題,做子女都有問題,我執(zhí)會害得我們雞犬不寧。
我碰到那些在工作中特別固執(zhí)的人,我就在心里說,有人收拾你。誰收拾你?你老婆收拾你。你這么固執(zhí)己見,你跟你老婆能處得好嗎?除非你把你老婆變成傻子。表面上你說什么是什么,你以為你是個老虎。其實是紙老虎。她抓著你的命脈,要不她能跟你過一輩子嗎?表面上她怕你,其實凈跟你來陰的,她一定有什么東西跟你平衡著的。
你一定要相信:這個世界是平衡的。
當(dāng)你覺得天下無敵的時候,被你征服了的所有的人正死死地踩住你的尾巴。你不動的時候你不知道的。踩你尾巴的那個人心里清楚:哼!我踩著你的尾巴。男的是這樣,女的也一樣。
所以,我執(zhí)是非常害人的。也有些人說,我把老婆搞掂了。或者說,我把老公搞掂了。但有一個人你永遠(yuǎn)搞不掂,等著收拾你。這個人就是你的兒女,不是兒子就是女兒,搞死你,磨死你,整死你,煩死你。你怎么對別人的,你的兒子、女兒會一模一樣地對你。你就是想不通,我對他(她)很好,我對他(她)管得很嚴(yán)了。我告訴你,他(她)就是來收拾你的。為什么?他(她)是一個討債鬼。討什么債?替被你征服的那些人,替被你收拾的那些人來收拾你的。
佛家里有“冤親債主”這一說。是說子女和父母之間有的時候是報恩的;有的時候是討債的。你不知道他(她)討誰的債。準(zhǔn)確來說,是你在別人面前養(yǎng)成趾高氣揚的東西,最后在你的兒女身上會反映出來,然后他(她)以你的趾高氣揚來對你。最后你沒有辦法。為什么?因為他(她)要受傷了,你比自己受傷了還心疼;他(她)要餓了你比自己餓了還心疼;他(她)要死了比你自己死了要心疼千萬倍。他(她)可以通過折磨自己來對付你,這一下你沒轍了。你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對手在等著你。
在工作當(dāng)中你趾高氣揚,在同事當(dāng)中你趾高氣揚,在朋友當(dāng)中你趾高氣揚,夫(妻)會收拾你。在夫(妻)當(dāng)中你趾高氣揚,在親戚當(dāng)中你趾高氣揚,兒女收拾你。這就是因果報應(yīng),這就是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。孩子還小,報不了你啊,到了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報你了。為什么?一次離家出走就報你一次,一次跟你吵、罵就是報你一次。一切的一切都會有因果的。所以,六祖寺方丈大愿師傅說的相上的因果律就是這個意思,都是有因果的,逃不掉的。很多人年輕時不知道、不相信。不到一定的年齡,沒有一定的體會,真的感覺不到因果報應(yīng)的存在。
那么這個固執(zhí)(我執(zhí))是從哪里來的呢?從“我”來的。生下來的小孩子有沒有“我”啊?沒有!我兩個孫女很小,一歲多。她真的不知道“我”的,她不是說不出來,而是沒有這個意識。你給她玩這個,她正高興,你拿走,她不高興。你跟她換一個東西,她馬上高興了。她不知道哪個東西是自己一定要的。她沒有“我”這個意識,沒有對“我”的感受的執(zhí)著,因此,兒童是幸福的。
所以,第一,“我”是一個假名。因為沒有對應(yīng)物。讓你把“我”拿出來,拿不出來,“我”沒有對應(yīng)物。第二,“我”不是先天的,是后天的。你看一看小孩生長的過程你就知道,“我”是后天養(yǎng)成的,“我”這種意識是后天培養(yǎng)的。后天為什么會培養(yǎng)“我”這個意識呢?這是人的習(xí)性所致。
大愿師傅說,我們總喜歡解讀。“我”這個意識是從大腦思維來的。其實人就有一個壞毛病,只知道大腦思維,不知道還有另外一種更重要的思維方式——靈性生命思維。實際上靈性生命思維跟我們講的直覺很類似。很多成功人士有這種直覺,我們不要隨便破壞這種直覺。
我們做管理不要做到一定程度上以為什么都是算出來的。不要把計劃當(dāng)計算,不要以為什么都算得出來。直覺實際上是一種靈性思維。一定不要過于相信大腦,大腦經(jīng)常騙人。“我”這個概念就是從大腦里面出來的,是大腦思維的結(jié)果。大腦思維在人的思維方式里頭,屬于一種比較低級的思維方式,還有更高級的思維方式就是靈性生命思維(靈性思維),就是心靈的感應(yīng)。要相信心靈的感應(yīng)。有的人說,我有時候就覺得不對,就是覺得心里不安。注意:你那種感覺是很難能可貴的。
那么大腦思維為什么產(chǎn)生“我”這種假名、這種錯覺呢?因為大腦思維的方式一個是記憶,一個是解讀。什么叫解讀?解讀就是凡事都要找一個原因,找一個根源,找一個主宰。這個“我”就是找原因找出來的。“我”就是人的一切活動的主宰。
人的活動是“我”主宰的嗎?人的活動究竟“誰”在主宰?
小孩子跟媽媽說:我想吃飯。是你想吃飯嗎?是你的胃想吃飯,想裝東西。那個叫胃的東西為什么想吃飯?是因為你身上的營養(yǎng)消耗得差不多了。你胃里面的東西磨得差不多,消耗得差不多了,血糖開始降低了,然后發(fā)出一個信號到你的大腦里頭——需要補充食物了,需要補充大米,豬肉等東西,這就是你想吃飯。其實一切都只是一系列的生理活動,都不需要“我”在里頭。
事實上也沒有這個“我”想吃飯。你肚子塞滿了東西,我看你還想不想吃飯。
我們以為我想吃就吃,我不想吃就不吃。你錯了,假如給你插根胃管,直接往你胃里塞東西,你看你的嘴還想不想吃,你馬上就不想吃了。
說明這個“我”完完全全是受身體支配的。骨子里頭根本不需要這個“我”字。為什么還要用這個“我”?因為如果沒有這個“我”,我們說話就費勁了。你要說,“這個身體里面,胃里面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,血糖也開始降低了,它開始發(fā)信號了。媽媽,你把飯端過來吧,我想吃飯”,這樣說話就費勁了。所以“我”是為了簡單方便想出來的一個詞。
有人問你:好不好吃啊?你說:我吃得好香啊。是你吃得好香嗎?是你那個嘴嚼了食物以后,味蕾接觸產(chǎn)生了刺激,刺激到了大腦,大腦作了一個判斷叫做“好吃”。是你嗎?不是,是味蕾的事。不相信把你的味蕾去掉,看好不好吃。不好吃。
所以,說到底,當(dāng)我們使用“我”字的時候,完完全全都可以用一系列的生理活動來替代這個“我”字。你能夠講到這個“我”,我就能夠還原成一系列的生理活動。這一系列的生理活動,佛家用最簡單的一個詞來形容叫“因緣和合”(“緣聚緣散”),一個字叫“緣”。“緣”就是很多條件合到一起來的,你的味蕾和你的食物接觸。你的味蕾通過你的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反應(yīng)到大腦活動,一系列的活動最后變成“我吃得好香哦”。
實際上這個“我”都可以分解成一系列的生理活動。那我們?yōu)槭裁匆f“我”呢?簡單,方便。只是簡單說、方便說,最后把它變成了究竟說,我們就以為有了一個固執(zhí)的“我”。這個“我”、那個“我”,神圣不可侵犯,害了我們一輩子。
這叫反客為主,這個“我”自從進(jìn)了你的大腦以后,你天天這樣用它說話,就以為真的有個“我”了。你就去捍衛(wèi)它,最后,喧賓奪主了。你真把它當(dāng)個東西,它其實不是個什么東西。
所以,基督教《圣經(jīng)》里面說,打你左臉,把右臉伸過去。什么意思?就是讓你知道那個“我”不是個什么東西,是你腦袋中經(jīng)常用的一個詞。天長日久,反客為主,主就是你本身的生理活動、生理現(xiàn)象。把它用一個“我”替代,最后生理現(xiàn)象忘記了,“我”字冒出來了,產(chǎn)生了我執(zhí)。這是非常有害的。
世界上所有的宗教,無論是基督教還是伊斯蘭教,都是想讓人明白,這個世界上真正的主宰不是“我”。
“我”不是主宰,所以人要有恭敬心,不可以狂妄自大,目空一切。人要懂得自律,要約束自己。這是根本。
這是一切宗教的目的。佛教里面沒有一個類似于“上帝”“阿拉”的主宰,它是直接從“我”這個概念的破除切入,其目的與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一樣,就是讓人不要產(chǎn)生“我”是主宰的錯覺,不要認(rèn)為有一個“我”在那里主宰一切,要斷掉對“我”的執(zhí)著。
舉個例子。我們看電影的時候,一會兒緊張,一會兒高興。實際上那個銀幕上發(fā)生什么呢?啥都沒有,就是膠片投影在上面。而且膠片還是一格一格的,然后往上拉,一秒鐘拉24格。一秒鐘拉出36格來,你就看到快動作:一秒鐘里面拉出12格來,那就是慢動作;一秒鐘里面拉出24格,就恰好。里面是打打殺殺,驚心動魄,只要每一格每一格以1/24秒的速度拉.就能夠讓你痛心疾首,就能夠讓你肝腸寸斷,其實全是假的。放映機一停,你就全明白了。鬧了半天,你對著一塊幕布在傷心落淚,值得嗎?
所以釋迦牟尼佛在《金剛經(jīng)》里面講一句話: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。
很多東西其實都不是實體性的存在。比如說,晚上我們看到黑暗,但并沒有一個叫“黑暗”的東西。因為把燈光一打開,黑暗就沒有了。假如我問你,黑暗到哪里去了?你能回答我嗎?沒法回答。為什么沒法回答?因為黑暗不是一個實體,它是沒有光的時候的一種狀態(tài)。它實際上是一種狀態(tài)。我們講的“我”,也是身體的一種狀態(tài)。當(dāng)你的身體血液循環(huán)正常,消化系統(tǒng)正常,夫妻生活正常,你的身體就是正常的。“我”就是正常存在的。我們說:“‘我’活得好好的”實際上是你身體里面各個生理系統(tǒng)正常運作。
什么叫生死?生就是一切的東西很正常地運作:死就是這一切的東西被破壞了,動作不起來了。沒有一個“我”生“我”死,沒有一個“我”從哪里來,“我”要去哪里,“我”死了以后怎么樣,沒有這個東西。死了以后沒有就沒有了,狀態(tài)就消失了。
佛家說:本無生滅。沒有一個“我”生,沒有一個“我”死。這是什么意思呢?這并不是說,生理活動的生滅都沒有,這個生理活動是有的。母親懷著你生出來,這個生理活動有,最后死了,這個生理現(xiàn)象有。但這個生理現(xiàn)象不是“我”生,不是“我”死,是一個生理活動的產(chǎn)生和一個生理活動的結(jié)束。一個游戲開始,一個游戲結(jié)束。
問題是,一個游戲玩完了以后,有的人還貪,玩80年的游戲還不夠,還想再玩500年。哪有這么貪的人啊?過個幾十年的癮,就應(yīng)該知足了,游戲結(jié)束了,消失了,坦然面對嘛。這個游戲由誰決定的?自然規(guī)律決定的,物理學(xué)、化學(xué)、生物學(xué)的規(guī)律決定的。當(dāng)然,這樣講起來,生活就變成沒有意思了。生活要有意思,就要搞一些假相。小的時候我們玩游戲都是這樣:你當(dāng)軍長,我當(dāng)隊長,他當(dāng)連長。問題是玩著玩著你當(dāng)軍長就當(dāng)上癮了,不肯下來了。那個演軍長的就不肯再演別的了,就不肯散場了。那怎么成呢?
我們?nèi)司褪沁@樣的。玩?zhèn)€游戲就一直不肯收場。玩得不好,就想自殺。死了干嘛呢?玩得好,不要貪玩;玩得不好,不要沮喪。知道這就是個游戲。
年輕不明白沒關(guān)系,幾十歲了還不明白?還成為生活的障礙、工作的障礙,就的確有點可悲了。佛家說的慈悲就是這個意思。佛家看到很多人玩這個游戲,玩得上癮,不肯停下來,他為人著急啊。
這就是真相,這就是事實。
六祖寺方丈大愿師傅講過一個夢里夢到老虎的故事。他告訴我們把夢和夢里的老虎區(qū)別開。做夢是真的,夢里面的事不是真的,夢里面的老虎是假的。所以,肉體生出來,然后滅掉是真的。但是這個“我”生、滅是假的。“我”是我們想出來的一個老虎,不是真的。
所以生就生,死就死,說就說,對就對,錯就錯,你非要跟人對著干干什么呢?那么執(zhí)著于自己的一點點見解、一點點感受干什么呢?你在發(fā)火的時候,你身體的某個部位拼命地活動,搞得你非發(fā)火不可,結(jié)果你被控制了,你還以為是“你”在發(fā)火呢。有人說我這個人就是個暴脾氣,其實你不是個暴脾氣,是脾氣在暴你,你又給脾氣暴打了一頓。你以為你發(fā)一通脾氣,其實是脾氣把你又發(fā)了一通。這是事實。
“我”無生無滅就是這個意思。
我剛才把“我相”給破了。但是其他的相怎么破呢?“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。”所有的相都要破掉,不僅是“我相”要破掉,連那個肉體,從娘胎里面生出來,最后滅掉的肉體也要破。